绝望的同人女。

Roxana

【城拟】金雪的山岗

主哈尔滨


文章所写的是发生在哈尔滨保卫战时期的故事

主要写的,是普通人在这个时期,不知道市意识体身份下对哈尔滨的看法


以下注意避雷!!!

原创人物视角

大量原创普通人出现【无历史原型】


并无大量战/争描写注意,主要写的是看法与态度


高亮注意!!!


哈尔滨私设拟女化,但没谁知道

【性别设定在正文中并不重要】


正文主视角为原创角色!


原创角色不知道市意识体的存在!


有一两句军阀黑设定出现


以上,ok?


正文↓

——————————————————————————

金雪的山岗

0.

1931年12月15日,由于哈尔滨是东北的铁路枢纽,1932年2月3号大批日军在飞机,坦克,从西,南方向进攻哈尔滨,哈尔滨自卫军奔赴前线。

1.

滨哥——!”
我朝着远边儿的那个人招呼着,喊着他告诉晚饭做好了的事
他听着了我喊他的声儿,转过身朝我的方向举了下手算是示意我他收到了消息

我没听谁提起过他的全名,只记得大家招呼他为滨,我就喊他滨哥。滨哥算是我的前辈,他先我入军,年龄也比我大。虽然看起来挺年轻的,但听他说都是26的人了。大概也因为是这样,滨哥无论是处事还是作战,都比我要成熟的多。

“小江?......小江!”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敲了下我,吓了一跳,差点把碗掉在地上。转过头就看到滨哥拿着筷子,一点没掩饰敲人的动作
“散漫,不集中,反应慢半天。在战场上,你都被打成筛子了”
我听着滨哥慢悠悠的叨叨着我的“罪行”,撇撇嘴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笑。他说的确实是不错的。所以我也需要好好学习他。这样才能,保护好身后的祖国嘛!
“阿滨啊,你就放过小江嘛,不大点个孩子,训练巡逻的累了一天了,刚才怕是发困打盹了吧哈哈哈哈。”
炊事班的师傅递了碗热腾腾的清水米汤给我,我道了谢,饿意一下子被淡淡的米香给激了出来。看在老师傅的面子上,滨哥也没再怎么说我,只是看了眼老师傅,然后就低下头快速把自己那碗汤喝完了。
我见状不想再惹他不高兴,也加紧几口就把汤水解决。坐在那儿,见滨哥就搁那低个头不知道看啥,也不看谁,一时也不知道干啥,就跟等着谁发令似的
“欸!你俩真是的,算啦,吃完饭就赶紧帮忙去,去后勤队儿那边找那些姑娘把屋里那堆衣服帮忙缝了,这大冷天穿个破洞衣服不出一会就得把你冻僵喽。诶!完事了记得谢谢人家!”

我俩就一人提着筐篓,一人抱着一堆衣服的到了后勤姑娘们在的地方。
他也不拘束,叩下门说了情况就拎了筐走了进去,毫不顾忌的和那几个姑娘攀谈起来。
我跟着他后面进屋,把衣服放下,因为之前送来的东西还差一点所以我们就在这稍微的等一会。我就背过手,盯着没法合严实的门缝。不做声,也不看别的地方,按照后来滨哥的话,跟个罚站的似的
门被拉开,进来个披着旧袄的女前辈,似是没料着这屋里有别人,愣了一下,但冻得通红的脸颊上随即绽开了热情的笑容。一边把外套挂上,一边邀我俩坐下,喝点热水,还毫无怒气的责怪着屋里那几个年轻的姑娘不懂办事。
我有些慌乱的推笑说着没事,生怕人家无故受了责怪。那位前辈倒了碗热水,摸着外壁暖了暖手,便麻利的接过其中一个姑娘手里的针线活干了起来。一边做还指导着她们怎样更快更好的方法。
我看着窗外天上飘下的雪,回过神注意到滨哥听着那前辈的话听的出神,似乎对这针线活甚是感兴趣一样。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诧的事情,每次来这儿取送东西,稍微能呆上点时间都能见滨哥看着这些姑娘手里的活计愣神。最开始我只当是他看这些东西消磨时间,或者在想些什么东西。后来到觉得是他单纯对这个有点兴趣。我不太明白,但一来二去的,也有姑娘笑着打趣问他要不要来试下,不过这当然被他拒绝了。
前些日子,队里师傅也给我们个针线包,说是从后勤姑娘那儿要来的,她们忙,老师傅就寻思让我们自己看着补补先凑合两天。结果滨哥看着信心满满的拿来,但就好像手被冻僵了一样,颤巍巍的连线头都穿不进去,好不容易整进去,一个没拿住掉地上白忙活了一场。结果生了气,直接把针线扔回去,衣服往椅子上一扔,转头就甩门出去了。末了还是我补的,到现在那几件衣服上还有那歪歪扭扭的针脚。

不过我也真的想知道,滨哥咋会对这些女人家的东西感兴趣

2.

“你管这些个事儿干嘛,真这么好奇你的小榜样就去问他喽”
“我不要。”
我撇撇嘴,帮着老师傅继续烧饭,今个外头没我的活,日常作战练习结束后我就来炊事班子帮忙来了
“我要是问,滨哥不得打死我嘞。”
“哈哈哈哈,小子你想多了。阿滨这小子看着一副拒生脸,你不犯啥错他可懒得搭理你。还揍你呢,估计都不带理你的!”
老师傅举着铲勺,跟私塾里的先生一样在空中划拉几下摆个架子,故意卖了个关子似的。然后继续扒楞着那没有多少米的清汤。

“誒!不过你也真是个死脑筋,算啦算啦。到底是个半大的小屁孩儿。你又不是他,指不定他看着那些个姑娘想起什么之前家里的什么事儿了呢?你老娘没给你缝过衣服什么的啊?再不济不也还有家里的姐姐妹妹,邻里的小姑娘吗?他定是见过,看着人家做这些能想起些什么,回忆着他的过去呢!”
“这样...”
“而且,欸...忘了!你今年也就十四五岁吧。啧,难怪没想到,你阿滨哥啊,都26啦!大小伙子了,说不定早就娶了媳妇了。谁家的媳妇还没给家里男人缝过几件衣裳呢?”
“啊?娶媳妇?”
我愣住了一下,可能是屋里燃火的关系,说着话的时候脸颊都烧的发烫。我寻思了下滨哥平日的样子,有点难以相信。小声的盯着火苗嘀咕
“就他这个样子,还能娶媳妇儿啊。谁家的姑娘能看上他啊......”
“诶!你小子净搁着瞎嘀咕,那小姑娘看不上你阿滨哥,还能看上你不成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彻底让我红了脸,蹲在地上死盯着那团火不肯挪地方。
老师傅豁楞了几下锅,盖上大盖子算是饭做好了。让我把火整小点别让米汤糊了底儿。

“不过啊,你也真是来得晚,不了解阿滨啊”
我的动作停在那里,转过头仰视着和好像跟刚才笑我的模样两样的师傅,看着门外雪地沉思着,似乎在想些什么。

“你说那能有姑娘不喜欢他?他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能排上号的一条好汉。你没见过,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透露着比他那时候那个年龄成熟的多的气质。不是那种圆滑,或者什么先天的那种稳重的感觉。但也不是那种心态特别沉静的长者的样子。他年轻,终究是年轻。气盛,太露锋芒,却也老练,冷静,韧劲,临危不惧。”
“他真的是个挺厉害的存在,先前和鬼子打仗,子弹用完了,后备没到,咋办?啊,他就提这个砍刀,第一个往前冲啊。我没见到过实景,但有一次,他给抬回来的时候,命都丢了半条了。那身上给那子弹穿了好几个洞,衣服直接黏糊在身上,扒都不敢扒下来。结果呢?嚯!这小子也是命硬,子弹取出来后昏死两天,都以为没救了,结果第三天他醒了!醒了就挣扎着想要回战场——他以为还在打呢!”

老师傅就像是讲传说的故事一样讲着这些事情,我从未听谁提起过,就连滨哥自己在大家伙一起鼓劲喊的时候都没提起过他的事情。

“但那一仗是真的惨啊,几乎是同归于尽啊。”
老师傅突然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说道
“阿滨醒的时候,前面还在打呢。队里当时能去的,几乎都去了。就留着小部分人守着伤员啊什么的,等着支援。”
“他当时伤还没好,一跑伤口都绽开了,血刷的就把缠身上的布浸透了。几个小姑娘拦着他——都不用拦。他连门都没出去,从床下下来就几乎是踉跄的挣扎往前跌,直接就扑在地上了。就那样都还想往前冲,死活不肯留在后备队里。”
“后来那一仗结束了,前后就两天的事情。去的时候一整只队伍啊,活着回来的除了他,就寥寥不到十个人啊。这十个人里,还有几个没救回来的。”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掉眼泪。不止他,活下来的,留在后面的,队里的姑娘,连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都忍不住。”
“阿滨就突然疯了一样,我没见过谁那样的悲痛,就像是攒了好些年的深仇被一下子打开了一样。没多少泪——这世道,人的泪都流尽了。就是喊,扯着脖子喊啊,声都断了。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断断续续的,听着什么词,什么为何他不在。可他在也能怎样,只不过多死一个。但他就是那般犟的人,比那老牛都犟。”
“但他也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只有把这仗打赢了!彻彻底底打赢了,才不会有更多人体会这撕心裂肺的疼啊”

我听着师傅讲着这些我不知道的故事,我也明白为啥我不知道了。这些伤太疼了,也太密集了,终是活下来的不敢碰,敢说出来的没法开口了。

“诶呀,咋不知觉的说了这些事呢?诶诶诶,臭小子,快去喊大家伙吃饭啦。找不找你滨哥就去山头那边,臭小子你个没良心的,肯定是这样!要不是今个没看到你滨哥,还能给我把老骨头帮忙来?快去吧!跑快点啊——!”

我应了一声就跑出了屋,带上门的时候似乎瞅见了老师傅似乎是因为水汽迷了眼,抬手抹眼睛的模样

3.

我在那山岗的尽头找到了他。

他总是坐在这里,看着远方的天空,若没事儿,一看就能一整天。他似乎很喜欢夕阳的模样,坐在这儿哪怕一整天,也只是看着西边。
我不懂这天有什么不同,我没读过几天书,不懂什么别样的意境。我只觉得这残阳苍凉得很,这树林子里冰天雪地的,再加上这夕阳,是一点热乎劲都没有。

我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等着他起来招呼我回去。这算是种莫名的习惯了,我不打扰他,滨哥也无所谓我干嘛似的。
他坐在山边上的一块山岩上,整个人跟冻在那儿了一样。夕阳就直接的撒在他身上,把那平日里阴沉的脸都给照亮了。滨哥似乎在寻思些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要说以往是通过这景想着什么事儿,今个就是借着这景掩饰自己的什么想法了。
也不怪,这两天情况愈加紧迫了。这难得的歇息时间还是拼命抢夺了近一周时间进程换来的。就算滨哥再怎样的厉害,到底也是个人,会累的吧。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滨哥要留在这里。
他应该也算多年的老兵了,虽从未听他说起什么家里的事情,但我也记得哪次谁偶然提了一嘴滨哥家里的事情。说他的哥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不同于我们这个档次的厉害,总之就是滨哥完全可以去做一些其他的,或许更需要他的事业。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放弃那些做这些几乎换谁都可以的事情。

“你为什么来这儿?为什么来打仗?”
滨哥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差点以为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自顾自的答上了话
“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他这么说着
“我恨那些人,多少年都是这样。北面的,西方的,东洋那里的,我都恨。”
“我必须要赢。”
他仍旧看着那个方向。语气平淡的说着这些。我就站在那里,这是他第一次说起这样的话题,似乎根本就是早看穿我想问什么,特意准备好的答案

“那你呢?为什么?”

他突然偏过头看向我,笑着问道
“这么年轻,还没有经验,枪都端不稳的孩子,何必到这里送死。你也知道能回去的,一共也不会有几个人吧。”
“有必要吗?还是说是因为什么一腔热血?真的觉得,这件事有那么的英勇无畏———”
“不是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你向来都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吗?”
“你从来都是觉得,我们是傻子一样的机器吗?”
“你以为来这里的人都是抱着活着回去的想法来到这里的吗?”
我第一次用这样质问的语气和他说话,倒不是愤怒,只是觉得,我从来都没有看清他的分毫想法一样。
“你说我们傻,可你更傻!你说这是送死,可你怎么做的?你就苟且偷生了吗?滨哥有更多的选择可以活下去吧!那为什么还要这样那样的往前冲,这一切是由血肉和生命堆积出来的。但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这样说着,却做着最不要命的举动!”

“谁不想活?谁都知道这是无法保证性命的地方!难道你是抱着死的心态才来的吗?!如果是那样你怎么可能会来!”

“说是为了报仇,但说到底,谁不是因为仇恨?!你说这是你的责任,可这不也是我们的?!”

“你把我们承担的责任当做什么了?!”
我就这么一直说着,发泄一般的将话倾吐出来。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跟滨哥说话的,他自有他的理由。可是,我也有我的理由。我来到这里的理由。
他就在那里听着,一句话不说。从一开始被我打断时的惊诧到后来逐渐平静,我也不知道我冲动之下一番在他看来可能很幼稚的话会不会产生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只看夕阳吗?”

他突然开口,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的问题
“初生的朝阳没什么不好,逐渐沉寂的夕阳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在看着那个方向——我面对着敌人的方向。也正是因为东方是家的方向,所以我可以放心的背对它。”
“我看着西方,我看着落日,我要一直看下去,看着那入侵者的落日到来。”

他站起身,背对着已经落下的夕阳,强烈的余晖照耀在他身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的辨别出他身体的轮廓。
“仇恨是驱使我的动力。很可笑却是事实。”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什么,这一次我也不会放弃活下去。”
“我刚才问你为什么来,现在到我回答你了。我为了国家的命运,我为了坚守我的责任。非要说什么狭隘的理由......我是为了我自己而来。”
我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着他,几乎是四目相对。我看不懂这是怎样的情绪。非要形容,我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被推入泥潭不断下限,却不断挣扎的人一样。
我甚至产生了他是谁,这样愚钝的想法

“好了,回去吧。天黑了,太阳落了”
他直径走过我身边,拍了拍两下我的肩膀,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滨,滨哥!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输了,会怎样。”
我不知为何开口说出了这样的问题,就像是他的背影有什么东西驱使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顿了顿,脚步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走
“我不知道”
他说道
“我无法预料我的命运。真要输了,最好直接去死。”
他用着和往日一样平淡的语气说着,没有停留,没有犹豫。接着月色朝远处的火光继续行进着
“你觉得我们会输吗?”
他开口问道

“不会的”

我跟他说

“我们终将会胜利的。”


4.

1932年2月5日,我们失守了。

从早上开始,自卫军就在和敌人僵持,敌人一波一波的上来,抵挡的士兵也是一波一波的上去。
血啊,就这么的撒在地上,敌人的,同伴的。把雪地都给染成了黑色。冷风吹的肺生疼,弥漫的腥味让人作呕。我试着移动下身体,但剧烈的疼痛只得使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轻咳两声,血从身上渗出比那涌上来的腥甜味还快。

真不愧是东北的二月天。

我这么想着,却没法动弹麻木的手脚取暖,只能靠着身后被炸成了半截的老树支撑着身体不倒下。
这不该是个晴天的,这样的场景,只应该配上压下来的阴天才合适吧
我笑了笑,寻思着自己真是给传染了,竟然想着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我抬着头,看着变得荒蛮的土地,这里在不久前,还不过是一些生灵的栖息之地吧。现在,倒是成了我这类人的乱葬岗了。倒是苦了这些草木动物了,本是和它们无关的东西。
“喂,老伙计。你说我死后,会有谁记得我吗?....哈,哈....我忘了,你没法回答我。”
我倚着烧焦的树干,逐渐看不清夕阳的天空。
“......总有谁会记得吧,关于我们这些家伙。嗯...你倒是能记得我。誒,多少年之后,你是不是也能长到之前的模样了?我之前听老师傅说过,树的生命力很强的.......”
我就这么一句一句的和它聊着,说着我记着的好事,讲了讲曾经听队长描述的美好前景。最后,谈起了身后的那座城。
“我好像听着有人喊着他们要往东走了...你说我们这是失败了吗?那我们不成败军了...我们咋能成败军呢”
“日本人进城了吗?百姓咋样了,会不会被炮打。”
“这城会咋样,会不会被鬼子一把火烧了”
“...你能看到吗?你说,这以后啊,会是啥样啊”
可能是风的缘故,这伤口发疼的厉害,疼的好像骨头都在颤,整得我几乎都说不清话了。
夕阳就这样打在这片地上,雪啊,树啊,都给镀上了金色的光边,我看着,感觉比那传说的皇宫的珍宝更要好看百倍
我突然又想起了滨,可能是他太过于特例又因为他的一些事吧,莫名的让人联想到这座城市。
好像自凌晨出发之后,我就没看到他了,找不见他也顾不上。但此时,我又好像看到了他。

他就站在远处,迎着夕阳。

他身上还能看到穿透的断刃,把那一片苍白都染成了血红。
他怎么没有跟上队伍...他还能跟上队伍吗?这地方这么冷,老师傅说过,这天不出一会儿就会被冻僵的
快走吧...
我突然想对着他的身影这么说着。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队伍在远处,横尸遍野,危机潜伏。没有真正的人了。
你在看什么?夕阳吗,那夕阳有什么好看的,它只是和平常一样的夕阳啊。还是说,是什么我看不到的,更惨烈的情景。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在这儿,你也走不了了吗?但你还能站起来,哪怕刀刃穿透了你的躯体,但你还站着,你的伤口总是愈合的那么快,你可以走的。你的血还没有流尽,你的躯体还没有僵硬,你的脊骨还没有折断。快走吧,这里不是前方,不是终点。

他就在那里一样,就在那里。但我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喊他,也抬不起一点点我的手去触碰他。
这时,他回头了。他抬起手,似乎在抚摸那道余晖。光打在他的身上,把染黑的地面照亮 把苍白的雪原照亮,几乎穿透了他,把他也照成了光的颜色。他的眼里写着怎样的情绪,我看不清。

但不知怎得,我突然觉得他一定能活下去,他绝不可能死在这里。
他特殊,与众不同。坚韧,顽强,不屈。
我总觉得,他不会就这样停下。哪怕利刃穿透了他的身体,哪怕视线被尘土掩盖,哪怕声音被枪炮声淹没。哪怕这身后的城已经“崩裂”,但我觉得,这从不是黄昏的到来。
我看着他的身影,我早已看不清他的身影。
我只能大致的寻摸到一个,像是被光穿透的身影,他化作光,却停留在黑暗的土地上。

他不会死的。
我笃定的想着,眼前蒙上的阴影夹杂着困意袭来。
我闭上眼,周围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你要走下去

我这么想着,身上的伤痛,已被这残阳的光芒稀释。

请继续向前走吧,
带着所有的伤痛和仇恨,
踏过千山万岭,踏过白山黑水,踏过着风蚀的岁月。
满怀希望着
替我们看着那个晨光照耀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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